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黔江盲小伙是西南地区第一个雅思盲考生 也是英国埃塞克斯大学本届唯一盲人学生 2013年9月30日,他独自一人来到英国求学,追逐自己的人生光明路。 郑建伟 不是有句话叫,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吗?只要我比别人付出更多时间,更辛苦一点,就会有收获。” 我还有一个梦想,就是能有机会参加与残疾人事务相关的NGO(非政府组织)。我希望能帮助残疾人群体做更多的事情。” 有这样一位重庆盲人小伙,他叫郑建伟。 虽然他看不到世界的光影和五彩斑斓,但他用超乎常人的毅力,实现了出国留学读书的梦想。 他来自黔江。 去年10月24日,晨报报道了他的故事。他经过3年的努力,从只会说“你好,我是个男孩”,到“摸”出了雅思6.5分的好成绩(雅思满分9分),成为西南地区首位雅思盲人考生。 一张和健全人同样难度的考卷,却因为是盲卷,100页的题量,他答完题花了12个小时。 今年3月,他被英国埃塞克斯大学(University of Essex)的TESOL(Teaching English To Speakers Of Other language即对母语为非英语者进行的英语教学)专业录取,9月30日,他独自来到异国求学,并于上周开始了学制1年的研究生课程学习。 他也是本届埃塞克斯大学唯一一位盲人学生。 两周过去了,建伟在英国的留学生活过得怎么样?面对全英文的环境,他的学习能否跟得上?身在异国他乡,他怎么克服生活上的困难? 上周,重庆晨报记者来到伦敦探望建伟。 他乡遇好人 建伟的学校在科切斯特(colchester),是个离伦敦坐火车近1个小时路程的小镇,下了火车,还需要坐15分钟汽车。记者问了几个司机才问到。 “hi,你好啊,很高兴你能来。”建伟执意要下楼来接。他显得很精神,上身格子衬衫配一件运动外套,下身牛仔裤和休闲皮鞋。 左手拿着盲杖,他右手熟练地摸着按下了门禁密码。 建伟的宿舍在4楼,长长的过道上,两边的门上分别贴着入住者的名字。建伟的房间很整洁,8个平方左右的单间,屋子里还带了4平方左右的卫生间,一张单人床,一个带书架的写字台,一个晾衣服的衣架子,一张小单人沙发。 靠着门放着的,是一个28寸大小的行李箱。建伟笑笑说,东西还需要慢慢收拾,洗好的衣服晾满衣架,床被叠得整齐,书把第一格书架塞满,建伟的生活看来井井有条。 聊起踏上英国这块土地的时候,建伟说:“这多亏了好心人帮助。” 出国前,建伟在某个论坛上认识了和他学习相同专业的中国留学生晓霖,晓霖在网上看过重庆晨报关于建伟考雅思的报道。 “从国内到伦敦机场,有专门的勤务人员负责接送。晓霖从伦敦机场接我到学校,还陪我报到,又帮我整理宿舍,直到差不多安顿好了,3天后她才离开。” 建伟指了指床上的被子,“这些都是她帮着先买好的。” 这让建伟觉得心里暖暖的。 第一道坎 还没去的时候,建伟就发来消息说,对记者的拜访表示很欢迎,在最后,他却无奈地加了一句:“本来应该到火车站接你的,但是惭愧的是,虽然上了一星期课,但我连教室在哪里都没有弄得很明白。” 建伟说,天天都有课,“学校宿舍紧张,因此我的宿舍离上课的校区有1英里远,我算过,我要走半个多小时才得行。” 建伟面对我们,用家乡话和我们交流。 1英里陌生的路,对什么也看不到的建伟是个挑战。建伟在学校的网站上申请了助工服务,也就是请一个人带着建伟上课,再带着建伟放学回家。 “带我的是个英国人,但和他语言交流上还是有些障碍,再加上他没有和盲人接触过,不知道如何介绍周围的环境,来让我记路。” 但到现在,建伟对这条路依然不熟悉。黄昏时分,建伟带着我从宿舍到学校,这也是他要熟悉的路。这条路并不平坦,先要走过一座两边是螺旋型步道的天桥,还要穿过一片停车场,荒地,马路……而大多数道路是没有盲道标注的。 “全靠记忆了,我每走一次就在脑子里画图。”一路上,在岔路口,建伟偶尔也会有迟疑。但40分钟后,建伟还是成功地把我带入了校园里。 “这是不是3号学院楼?” 我告诉他是。建伟显得很高兴,“我能独立找到教室了,下周的课就在这里上。” “在学校申请助工辅助服务,大都是要付费的。1个小时16镑(近160人民币),不便宜。”建伟感叹道。 早起的鸟儿 “idea(想法)我是有的,现在对我来说最困难的就是阅读。”对英语不是母语的我们来说,在国外的高校念书,最困难的还是来自语言的障碍。 建伟的笔记本上有个软件,通过它可以把所有的txt文档(文本文件)读出来,但机器就是机器,读出来的语音语调和真人相差甚远。 “但现在还没有打印盲文英文课本的条件,只能先靠这个了。” “如果课前不事前预习,学业会不会跟不上?” 建伟说,自己会要求老师先发课件的txt文档给他,但很多时候,机器的读音确实听不懂, 建伟只能让机器一个一个字母的发音,再把字母在头脑里拼成单词,再变成句子。 “阅读是我目前感觉最吃力的,偏偏到了研究生课程,需要阅读大量的文章,还要写论文。” 虽然有困难,但建伟还是有信心。 “不是有句话叫,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吗?” 建伟说,“只要我比别人付出更多时间,更辛苦一点,就会有收获。” 新朋友 独自到异乡,还是国外。害怕吗? 建伟倒是很实诚,反问我,害怕有用吗? 建伟说,害怕的话,就多结交新朋友。 个性开朗外向的建伟,现在在学校已经有了新朋友。我们在校园里逛游时,正好遇到建伟的同班同学,两人很随意地谈笑着,偶尔互相开几个玩笑,显得很熟悉,建伟的口语很流畅,很有范儿。 “他是个韩国人,是我们班上3个男的之一,和我很谈得来,常常帮我准备txt文档。”对这个朋友,建伟很满意;对新的生活圈子,建伟也很满意。 “从小到大,我要么就是在爸妈无微不至的呵护下成长,要么就是在我们盲人这个圈子里呆着。能像健全人一样生活,和他们共享一个学习生活的环境,我觉得这个经历对我太重要了。” 除了班上的朋友,建伟已跟宿舍同层楼的小伙伴们熟识了,前两周,建伟还收到老师或者宿舍其它室友的邀请,到超市买菜做饭。 因为不方便煮菜,因此他都是速冻食品,在微波炉里热一下就可以吃。“但速冻食品价格贵。我等再熟悉一段时间,自己买点材料,炖点东西吃。”建伟也忍不住给我们抱怨英国的物价。 梦想 建伟说,其实能到国外留学,最应该感谢的是爸妈。 建伟的家在黔江,家境还算不错,妈妈是医院的退休护士,爸爸退休前在政府部门工作。建伟掰着手指头给我们算账:这一年的学费是12万,再加上生活费,大概要花费十七八万。 建伟说,最好的报答就是成功毕业,“等过个2到3个月,生活学习理顺的时候,我想去找找有没有针灸安排的兼职工作,毕竟我本科的专业是这个,希望能减轻点家人的负担。” 建伟的父母再难也要实现孩子的梦想。“钱我们想办法,只希望儿子在国外身体能健康,好好学习。” 对于未来,建伟的梦想显得很清晰。 “我有2个选择。”建伟说,因为研究生学习的是和教育相关的专业,他希望自己能够回到重庆盲校,教孩子们学习英文。 “盲人也可以学习英语。”建伟说,盲人多掌握一门语言,在社会上立足也就多了一项本领。 郑建伟说,他还有一个梦想,就是能有机会参加与残疾人事务相关的NGO组织。 “我希望能帮残疾人群体做更多的事情。” 至于具体做什么,建伟说,还在考虑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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