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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灵台游记
在离 平昌城不到三十公里的地方,有一座梯形状小山叫巴灵寨,近几年也小有名气了。不是因为它有多么的高和大,也不是因为他它有多么的奇和险,而是因为它脊背上有一篇《巴灵台赋》,而又以其独特的地理环境而看好,在方圆数十里它又是最高点。身处这景象不由得你去思考就会想到杜甫的《望岳》来,“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 虽然去过巴灵台很多次。但在朋友的吆喝下还是应允而去。 那天,还能看见天上的启明星我们就整装出发了。朋友说最近的雾特别大,太阳出来时千姿百态很有观赏性。在一阵兴奋中很快就来到巴灵寨下。远远望去,巴灵寨象是天外飞来的一块巨石座落在那里。 一下车没有逗留开始踏上上山的路,雾很大,我们在朦胧的雾气流中前进。寨腰以下的地方全是乳白色的雾团,一些灌木在雾团里露出枝梢来,就像是从雾里长出来的一样,那些枝梢和灌木叶上的露珠在太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还有那些雾带,一条条,却像在为这小山寨装扮着什么,时而扎在山腰,像是当地的庄稼汉子扎在腰间的腰带;时而又萦绕在山顶,形成像花环一样的雾圈。九点钟左右,雾在我们留意其他景物的时候悄悄的离开了寨子,把山下四周的沟壑填得满满的,山丘、树林,还有那些村庄,只有上面部分才能看见,隐隐约约的,整个山寨就像一只巨大的海龟飘浮在雾海里。这情景就像是天庭里那些神仙们居住的环境。 雾渐渐地散开,在太阳的照射下地气开始直往裤筒里窜,虽然已经入伏好久了,但一股清凉的风吹过后还是有些惬意。这时一阵叽叽喳喳的叫声吸引住了我们的视线,顺着叫声望去,原来是一群我们还叫不出来名字来的小鸟在低矮的灌木丛林里,它们有的以跳跃式动作在急促地寻觅食物,看起来很饿;还有些看起来精神饱满,在树梢间飞来飞去的唱着它们自己的歌。尽管我们一句也没有听懂它们的语言,但却能感受到它们的快乐。 到寨顶只有一条路可以上去,是在山寨的北边。在零星的雾带中我们继续拾级而上,就在上山寨的路岩上,离山顶有十多米的地方,一块巨大的石崖上用仿宋体书写着“巴灵台”三个繁体大字,每个字都有两米长宽,大字下面是用棣书字体书写的《巴灵台赋》。最后一行字够起手还能摸着。 据记载《巴灵台赋》是清·乾隆年间房山知县吴道凝撰写的。现在虽无法再现当年的情景,但“亿兆同登春台,实为寰中之福地”之气势却存在。 快到山顶,有一座石门呈现在那里,门框里什么也没有了,门柱上的石孔还没有完全被风化掉,依稀可见,应该是卡住门的栓子眼吧。 穿过石门就到了山顶。山顶约长100米,宽有不到30米。山上大多数是比人高的小树和比人矮的灌木,脚下是各种低矮的灰黄的草藤和毛绒绒的绿色的青苔,看上去都很茂盛。我们开始从山顶的最低处向最高处去,向上走了约30米,南边岩边又有一道石门,但外面是悬崖没有路,应该是“了望口”才对。 寨顶成“V”形,你要走遍它,就必须过一座小石桥。这里也是寨顶最窄的地方,最宽就是1.5米的桥面宽度,如果你有心脏病是不敢贸然过去的,两面却是刀砍斧切的悬崖。这跨度3米多长的拱形小石桥,建桥者已经考虑到了安全问题,在桥边砌起了石头做的栏杆,栏杆上还刻有一些花朵,雕刻技术细腻十分好看。但在这悬崖上修建一座石桥是怎么建起来的,我们无法得知了。也没有历史资料记载。 走过石桥就到了寨子最高点,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小土地庙,青砖碧瓦,古色古香。庙门前有一尊1米高1.5米宽的石香炉,里面堆积了厚厚的一层香灰,还有几根香插在香灰里在燃烧。 走进庙门一看,在这不足30平方米的土地庙里却有几尊菩萨供奉着。财神是最高最大的,其次是药王、送子观音和土地几位菩萨,香和蜡还在燃着。那些袅袅萦绕的香烟应该是信徒们的思维在寻找许下的诺言吧,那些颤颤微弱的香火应该是信徒们的希望在炽烤等待的金秋吧。 这里是不准放鞭炮的,也没有固定的人员来管理。 壁的四周飘着幡,上面写的是佛经;左右两边竖立了几块青石板字碑,撰写着佛家经典的佛语,幡和字碑上文字的大概意思是一些祝愿祝福的吉祥话。这里看起来没有嵩山少林寺的宏伟,洛阳白马寺那么的驰名,但佛的气氛一点也不逊色。既然来到了佛的地方,我们也在几位菩萨面前虔诚地静默了几分钟,悄悄地许下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心愿。 在庙的后面就再没有多少空地了,远远的一棵苍柏撞进眼前,朋友梅却大声的尖叫起来,好大一棵树呀。其实几年前在云南西双版纳的原始森林里朋友梅就见过三个成年人都合抱不住的大树,应该是这里的灌木看多了,一棵大柏树让她太惊讶了。走到崖边一看,柏树是从山腰长出来的,树干下面看不见,能看见的部分口径有20厘米粗,枝叶相当茂盛。柏树高过了土地庙,直插云霄。青黑色的枝叶,发灰的树干,看起来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在我们尽情的畅想“层峦叠嶂,气象峥嵘,栖摩天三秋隼,迁织柳之春莺”时,时间却不知不觉走到了午后。梅说肚子有些饿了,下山吧。的确梅不说我们还没有感觉到有些饿,一说,肚子就叽哩咕噜响起来了。上山时我们除了每个人带了一瓶矿泉水,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带,主要是考虑到没有人管理的环境不能破坏,就算我这个烟灰儿一直也没有抽一根香烟。 下山了,我们还不时回头看看,远远的那棵柏树还可以看见,在微风的吹拂中左右摇摆,象是在与我们挥手再见。但又却像一位老者在呵护着他的家园,守望着他那沧桑的岁月。
2004年仲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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