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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忧伤,绵绵期盼 --------白衣古镇感怀 曾经,恨我-----不能以画描摹你绝妙的丰姿; 曾经,恨我-----不能以诗讲述你优美的传说; 我害怕我的任何有关你的字或画、诗或歌在你的面前总是那么的苍白和无力。你的美,增一分长,减一分短,多少年过去了,你的故事依然在岁月的轮转中坚强地流传,你的光芒穿透覆盖在你上空的云翳依然在人们的记忆中闪耀。“念或不念,你就在那里,不来不去。见或不见,你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可是,我终究还是敌不住你深深的诱惑,你的浅浅而笑的面庞,你的美丽的胴体,你幽幽延伸的青石小巷,你的扑朔迷离的楼台阁榭、红墙黛瓦,你清清流淌的河水,你柔软细腻的沙滩和你的光滑圆润的卵石,你的一花、一叶,一草、一石莫不让我如饮甘露唯愿醉你怀抱痴迷不醒。我的笔是不由自主地为你倾诉啊,你的快乐,你的伤痛,你曾经的辉煌和你绵长无尽的期盼—— 〔一〕青石小巷 拨开时光的迷雾,当我走在你青石铺就的小巷的时候,那已是你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中期或者说是我七岁左右时的记忆。 那时我的家还远在30里外的那个现在叫做元石乡的大山上,只是父亲从部队转业工作被安排在镇上我就随之而来镇上读书,从此也就沐浴着古镇的灵光有幸成了镇上的一员。记忆中的古镇那时还算热闹,青一色的瓦房和微微透着些桐油清香的木门、木窗、木柱沿街而立,在隔河耸立的云台山山顶朝阳的映照下,格外的古朴,庄严而肃穆,穿插其间的青石小巷就像一条乖巧而又颇具灵性的小青蛇在古镇的躯体上盘旋往复,缠绵蜿蜒。 或许是因为年小或者刚来镇上怯生的缘故,除了上学往返的那条小巷渐渐地熟悉以外,其它的小巷那时我并不敢去。即使要去,也是走上一截便返回,以后再去接着走上一截,渐渐地对整个镇上的小巷也都了如数指,于是也就有了后来与镇上的小伙伴们东巷西巷你躲我藏、前巷后巷你追我赶的疯狂着地且快乐着的日子。 但我更乐意地是去看那些刻在廊柱上、窗棂上、门槛上的各种花鸟虫草,龙虎异兽。我惊疑它们的逼真,惊疑它们如此的形神皆似,直到多年以后的今天,愚笨的我仍然弄不懂当初的那些工匠们是用了何等奥妙的手法让它们如此地栩栩如生,呼之欲出?因此,至于那时被我双脚整日地踩来踩去的铺在地上的青石板就更是无暇顾及,何况恨它硌脚还来不及的凹凸不平?所以,在我众多的有关古镇的印象中,那一张张已然斑驳的青石板的记忆就那么模糊着而又平淡着, 当然,印象中最为清晰的便是镇上的集日了,那时还是每隔七天逢一次集市,每逢这天,镇上热闹得跟过年一样。早上四、五点,青石小巷两旁的商铺便噼里啪啦唧唧呀呀地邻此接比地响起了开门声,接着家家户户的灯光便从屋里陆陆续续地透了出来,映得一街的辉煌(镇上那时还没电灯)。灯光中,人影晃晃,你来我往,有摘下门板横放在阶台上的长高凳上的,有从家中抬着竹板凉床出来的,有吆喝着自家婆娘或孩子打帮手的,不出半个时辰,所有青石小巷两旁的台阶上便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各色商品。这阵儿,铺满青石板的各条小巷中就有从四面八方陆陆续续走来赶早集的人了。卖菜的,卖烟叶的,卖镰刀弯刀的,卖鼠药的,卖鸡鸭猫鹅的,看病算卦的。当对面云台山的山顶托起一轮鲜红的朝阳时,古镇的各条大街小巷已是人山人海、人声鼎沸,各种叫卖声,呼朋引伴声,茶小二的吆喝声,高音喇叭里的革命歌曲声,所有的被人们踩在脚下的青石板也都在快乐地呻吟着,就象一锅开水似的一下子就沸腾起来,整个古镇都在颤动着,嘈杂着而又兴奋着,直到下午三四点左右,四乡八里的人们才意犹未尽地逐渐散去。 集日里的古镇是热烈的,也是快乐着的。可是,却苦了低年级的如我那时那般大小要上学的孩子们,平时只需四五分钟便可到校的路程,却因为集日的拥挤而要三、四十分钟的时间才能从人缝中挤到学校,特别是中午上学的时候那更是举步维艰,常常引起上学的迟到,为此,伙伴们可没少挨老师的罚站。然而,我的罚站更多情况下却是因为那5分钱一碗的油面。 记忆中从学校大门出来,左转,沿青石小巷前行至当时的农行分理处小巷进去,有一家卖油面和各色水煮面的人家(至今不知名姓),他家的油面是我和我父亲都喜欢吃的。油面是用菜籽油炸的,焦黄蓬松,实际上就是象农村的大酥肉般大小的油炸发面团。泡油面的汤全是猪龙骨加料熬成,白白喷香地在锅里翻滚着。进去后,要上一碗油面,老板便从碗橱里拿出一个大碗,往里放上两个油面团,再去锅里舀一些适量的滚烫的汤水倒进碗里,接着再往碗里洒上一些蒜茸、姜末和葱花就成了,仅此而已,然后就老板就一连地高声叫道:“烫烫烫,你的——油面来了”,一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油面就放在了你的眼前。哎,这时,你可别急着下口,要稍微等等再慢慢享用,否则,你就会吃亏的。记得第一次随父亲来这里吃的时候,老板刚端过来我就迫不急待的夹起油面一嘴下去,结果烫得我“嗷嗷”直叫,一个星期吃饭时都是眼泪汪汪地,害得父亲被母亲数落了大半个月。 尽管第一次吃油面时它就给了我那样一个深刻的记忆,但从此也就喜欢上了那家的油面。除了父亲有空就带我去外,后来我渐渐地大了自己一个人也去,所以,逢集的日子里我也去,却没想到集日里店里的客人特别地多,老板哪里还忙的过来照顾我这个小屁孩,东等西等地吃完油面再拼命般地挤到学校的时候,往往就只有在教室门外罚站的份儿。 多年后的一天和母亲聊起这些过往时,才知道小时候的我严重缺钙,父亲是特意带我去那家面馆吃油面喝骨汤的,以至于现在的我身体特别的壮实,在心里又不由的为父母亲的良苦用心唏嘘不已。如今,那家油面馆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没开了,据说是老掌柜的坚持要用新鲜的龙骨熬汤而少掌柜的急功近利的用一些腐臭的骨头熬制引起顾客的不满,老掌柜的一气之下便关了门。从此,古镇的人们就再也没有了那份口福,油面极其鲜美味可口的味香便从此留存在我的记忆中,成为我挥之不去的念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