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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故事献给曾经一位在长沙有过坎坷经历的朋友,祝愿他能坚强的生活下去,并幸福的过好自己的下半生 .......
在前两天的大学同学聚会上,看见张三擦得锃亮的大奔,听着李四公司今年又有大的动作,和王五碰杯的时候,看到她幸福的眼神,我的内心像打了五味瓶一样难过,可是现在......唉,一切都过去了,他们也不知道那些年我使我成功的资源是什么!
从小,我在家庭的蜜罐里长大,父母都是洛阳矿山机械厂文工团的演员,我继承了父母两人的音乐天分,那时在王杰和童安格里的歌声泡大。在92年我以优秀的成绩考入湖南师范大学。大学里接触了来自国家五湖四海的同学们,内心也长了不少见识。由于我的音乐天赋,在每次校庆和国庆演出的时候,我总是系里的种子演员,当年我在校礼堂唱的《分手总要在雨天》和《安妮》曾经感动着多少的学弟学妹。而且我也是位天生的舞蹈演员,我对喜欢的旋律有天生的节奏感,由于个人外在条件的优秀,音乐系的舞蹈老师经常让我和他们一起编舞,大学时代是我人生中最辉煌的时刻,直到现在空闲的时候,我仍然会拿出当年的照片一遍一遍的回味着.......
96年大学毕业后,因为我是洛阳矿山厂的子弟,我本应该分配回原厂,可是因为当时国家改制,厂里效益一度滑坡已经濒临破产(国家“一五”工程,厂工人最多时有2万人,百度有的),这时有个长沙本地的同学对我说,让我留在长沙发展。因为我学的是外语专业,学校把我分配到当时广州军区建立的湖南长沙华天大酒店担任前台主管。我入了酒店这一服务性行业,注定了我今生的悲剧从此开始.....
当时的长沙娱乐业相当发达,夜幕降临的时候,大街上灯红酒绿,分外妖娆。我每天在当时长沙最大最豪华的的酒店里上班的时候,看着红男绿女成双成对的出入,看着那些不成年龄比例而勾肩搭背的男女客人,在我这个从北方城市来的小伙子来说,心里即充满了嫉妒也满怀着渴望。
有一天,我正在酒店大堂值晚班,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摇晃着从电梯下来对我说,她的房卡找不到了,打不开客房的门。从她满嘴酒气中,我知道她已喝醉。按照我们酒店的规定是要查验登记房间的身份证并让客人做出房卡赔偿后,可以给客人开门。当相关手续办完,当时身为酒店大堂经理的我搀扶着这位女醉客进入电梯送她回房间。
出了电梯后,我把她搀扶进房间,她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些我听不太懂的地方方言,当我把她扶到房内的贵妃椅躺下后,这时她突然间站立起来双手搂住了我的脖子亲了一下,并用蹩脚的普通话对我说,帮我放洗澡水,帮我按摩之类的话。我被亲后,感觉脖子后面凉凉的,我认真的看了一下又躺在贵妃椅上的这位女醉客,她皮肤白皙,身材匀称,脖子上和手指上带的都是金器,这时她的眼是微微的闭着,但她鲜嫩的嘴唇是张开着的,长发几乎从椅子上吹倒地毯上,我这时的思想激烈的斗争着,是给她放洗澡水,还是不放,在我想的同时,她的摩托罗拉168翻盖模拟手机响了,她摸索着起身从她包里翻找手机,这时,我说了一句您好好休息后,夺路而逃,可是我心里还心系着刚才那一段情景,我在想给她放水后,她会怎么样.....
过了两天,我在酒店大堂经理桌写值班报告的时候,突然一声清脆的女人打招呼声音让我抬起头来,原来是她,她说要谢谢我,那天她和朋友喝的很醉,幸亏在酒店里碰到我送她回房间。但我从她微笑的表情中,看出了她略带其他想法的意思。接着她说,她要请我吃饭,问我什么时候下班。其实我也想认识一下她这样的女人,我一个人在外地也想有这样有钱的朋友。于是那天晚上下班后,我们相约到了长沙解放路一家饭店里.......
在当年,一位相熟的女客人她对我说,她搞了一个名媛女子会所,就是给一些富婆们做精油开背和全身推油的地方,她那个地方已经开业一年了,但生意并不怎么好,但另外有一家同行会所好像生意出奇的好,甚至每天有很多客人在排队预约做项目。最后经过她了解,那家同行会所推出的有异性按摩推油项目,而且是东北的一些精挑细选的花样美男来为客人服务,而这位女客人自己开的会所只有女服务师对女客人的服务。于是她就出来考察,在享受过我的前奏后续“功夫”后,她希望我来带领一个男性服务团队去帮她拓展生意项目,并答应不管是否有无生意,每个月都会给我1万元保底工资,我为此犹豫了几天,我再想,我一个名牌外语系的大学生,最后怎么去做这个,我将来还要娶妻生子,还有美好的未来啊。我当时就给第一次带我入道的“云”打了电话,虽然我们很久没联系了,也许她又有了新的性伴侣,可是她接到了我的电话并知道情况后,她居然鼓励我去做,她对我说,你知道吗?现在的社会是笑贫不笑娼,在我们上海如果知道有这样的好事,会有一堆人挤破头想办法往里进。我想了想自己反正还年轻才27岁,等赚够了钱,自己开公司当老板过回正常人的生活,好好的让父母能够享福。于是,我就踏入了令我一生感到难以忘记的悲情行当............ 我在2001年底辞去了华天酒店的工作,跟着这个女老板来到了长沙市黄兴路上这个“湘女下凡”女子会所担任按摩部经理。因为女老板要大干一番事业,她根据我的意见把会所重新装修了一遍。200平方的大厅内,天花板上9盏大红的蜡烛灯把浪漫的气氛覆盖到了大厅的每个角落。大厅右手边暗色的布艺沙发人一坐上去就会陷进去找不到。还有我挑选的几首经典的背景音乐,比如有《女人花》《新不了情》等。从大厅可以进入到一个小型浴区,穿过浴区通过一条狭长的走廊就走进了有20包房的按摩区域。每个包房的设计是老板和我亲自跟进的,每个包房的装修装饰都不太一样,唯一一样的是每个包房的天花都是一面大镜子,可以让每位客人躺在按摩床上看到自己美丽的胴体。包房的灯光是昏暗的,顶部有紫色的灯光,也有红色的灯光,床头灯有乳黄色灯光和深蓝色灯光。每张按摩床都是从泰国进口过来的26度恒温水床。总之进入会所大厅的一刹那,很多女客人会被这样的气氛所感染,进入包房内也许会让她们想入菲菲。
老板通过关系在河北招聘来几个20岁左右的男孩,他们个个浓眉朱唇,身材都在175-180之间,身体从表面上看也是非常强壮,他们每个人好像都有以上纤细润滑的手,由于我们都是北方人,沟通起来也很容易。首先老板让我们看了一天她托人从泰国带回来的按摩方法影碟,第二天,她竟然穿着内衣趴在按摩床上,让我来给她照着影碟上的手法做按摩推油并给在场的其他男孩做示范....... 我按照碟片上的内容首先先用黑布蒙上自己的眼睛,这个做法是这个行业的规定,男性按摩师进门以后是不允许看到女性客人的,除非是女客人主动让你摘掉眼罩。
呵呵,当时我敢打赌,如果那天没有那几个男孩在场,女老板肯定会让我继续下面的按摩项目...... 结果第二天下午,女老板又叫我带着那一批河北美少男们去了一个包房等着,我们在聊天的时候,女老板推门进来说今天做下半身按摩示范,接着带进来一位穿着浴袍并戴着唐僧面罩的女人,我们都很惊奇的站起来不知所措的看着她们俩.....女老板说,这是我请来的朋友,你好好做给他们几个做好示范,别的不要问!然后她关上门就出去了。
这个女人也可能是第一次在这么多男性面前宽衣解带,站在那里不好意思。虽然我看不到她的脸,但我从她的身材能看得出,她的年龄应该在35岁以上。我对她说,姐,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要放松,来这里就是体验我们会所的按摩,我会让你舒服的,当然你不想做的项目,你只要说出来,我可以立刻停止,来这里就是放松娱乐,其他的不要想的太多了。我看她还在犹豫,就过去帮她脱掉浴袍,她里面的紫色内衣是法国的名牌VIVI,这套内衣我在以前和别的女客人聊起过,如果是正版的最少也要8000多元,我知道她的经济能力应该很雄厚。我扶着她趴在按摩水床上,调好水床的温度和屋里的灯光后,进行我昨天给女老板进行的那一套上半身按摩推油,接着就是给她下半身的推油了,在下来的推油过程中,我发现她居然是.........
当天晚上,我接到了丽的电话,她在电话里说,没想到我会“下海”,说晚上一起吃饭。在饭桌上,我了解到丽已经不在从事酒店行业,自己当老板在长沙青少年宫开了一家动漫游戏厅,但她开的游戏厅是带赌博性质的,里面有很多老虎机。开始游戏厅的生意很好,可是被附近的黑社会敲诈,她的很大一部分收入都分给了他们当保护费。当地的公安,文化等主管部门也时不时的以各种名义收费。后来她在长沙市芙蓉区找了一位领导当靠山,但这位领导不图丽的钱,而是贪图她姣好的面容和性感身体。丽是一个不服输的女人,她为了生意也就时不时的和那位领导在一起。但后来被她的老公发现了情况,她老公义无反顾的和她离了婚,孩子也去了外地读书。以后她就一心扑在了自己的赌博机生意上,但最近有一批外地来的赌客总是在她的机器上赢钱,她也抓不住什么证据,自己现在亏的一塌糊涂。她和我们女老板早就认识,现在精神状态不好的情况下只是想来放松一下自己紧张的精神,所以应我们老板只邀,今天下午就来到我们这里进行体验。她还劝我,为什么放弃正规的酒店行业不做,来做这些地下工作者的事情,我也没给她讲太多的理由,只是随便敷衍着她.......吃完饭后我们互相留了对方新的联系方式就分手了。
2003年底,我已经在这个会所工作了一年半时间,过了举国防治的非典后,我们的生意更加火爆。女老板赚的是盆满砣满。来这里的女客人基本也都是奔着异性按摩来的,来我们这里消费一次要500元起,老板和按摩师“三七”开,老板占“七”。我们平均一天要接待20-30位这样的消费客人。我身为按摩部经理的我带领着6-7位少男按摩技师。我拿他们的总提成的20%,其实在那时我自己上阵的时候并不多,因为那时已将近30岁,很多客人都要求的技师在20岁左右,除非有客人点我的牌或者是需要像我这样年龄的技师,我才会出马。当然我的按摩和挑逗水平在这里是一流的。
2004过完年,我的账户里已经有了80多万的存款,我取出了40万元寄给了洛阳的父母让他们帮我在洛阳最高档的小区“通源花园”买了一套120平方的房子。然后又用了13万元买了一辆“POLO”大众小轿车。那时,我感觉自己是天之骄子,在很多朋友和同学们面前我永远是他们的偶像,名牌大学学历,钱,房子,车子,俊朗的外表都是我那时不缺少的。但这几年下来,由于我经常的接触不同的女性,我的内心好像对两性之间的渴望在逐渐的排斥,我已经30岁了,和我同出校门的同学大都娶妻生子,我也需要真正的爱情能相伴我一生。每当在灯火阑珊处看见卿卿我我的情侣们相伴散步,我的内心也是在彷徨着,我在每天的浑浑噩噩中等待着我的爱情何时能够降临...........
2005年春节的时候,我回洛阳看望我的父母。在家里亲戚和同学们都用嫉妒和羡慕的眼光看我的豪华装修的大房子,看我崭新的大众汽车。我的虚荣心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每次夜深人静我孤独的躺在偌大的房子里时,我就会特别害怕,有时候也会被一些怪梦惊醒,这种感觉也只有我自己知道。
父母趁着那次我在家时间比较长,为我介绍了一个女朋友。她叫“姗”,姗的母亲和我的母亲以前是厂里的同事,两人退休后经常在一起。姗比我小5岁,我记得她应该是属羊的。她当时是在洛阳的一家广告公司担任策划经理,她长相一般,但是很有气质,干什么事情都很有自己的主意。我与她交往了两次,一次是一起在龙门石窟游玩,一次就是和她的同事们一起唱歌。在和她接触中,我总是显的唯唯诺诺,比如我工作的内容,我与上级领导的相处,我公司的未来发展之类的话题,我总是想办法去搪塞,幸亏我英语六级的水平能经常迷惑她,记得在龙门石窟旅游的时候,有几个外国人急着找不到卫生间,我上前帮他们解了围并用流利的英语给他们讲解了很多洛阳的人文历史。当时还有几个本地卖小物件的商贩让我帮他们翻译对那些外国人销售。我讲完后走到了姗的跟前,可那几个小商贩还是让我帮忙再向其他外国人推销他们手中的商品,于是我看着姗想征得她的同意,毕竟我这个长沙牛郎还是想为家乡做点贡献的。姗在那些商贩面前很骄傲的对我说,你去吧,去帮他们一下。我那一刻才找回我自己自信的感觉。
还有一次在我快要回长沙的时候,我记得那晚是正月十五,洛阳大街上都悬挂了各式各样的花灯,在晚上我陪父母看灯的时候,我接到了姗的电话,她邀请我去参加他们公司的同事聚会。我去了他们聚会的歌厅,说实话,他们的业余水平只能把歌的旋律唱准,而我,在学校时的歌声已经迷倒过多少学弟学妹了。我当场发挥给他们满怀深情的当时流行的歌曲《童话》,唱完后,我就感觉姗看我的眼神中有了另一种味道.......
后来,我回到了长沙,我和姗每天通过短信和电话进行问候沟通。我越来越喜欢她的声音,我越来越期待她的来电。但又好几次,我在给客人做服务的时候,我的手机是所在更衣柜里的,没有接她的电话。她总是在问我,酒店行业很忙,但你作为经理来回个短信都没有吗?我一直在给她说,我在酒店上班,担任经理的职位。每次遇到她问我这样的问题我都无言以对,可每次都将就着应付了过去。在2005年秋天,我收到了她寄给我的一件她亲手织的围巾。那条围巾我现在依然保留着,那条围巾我感觉比以前客人送我的成千上万的高档服装要昂贵的多........
在05年年底的冬季,我发了一次烧,千里之外的电话里我感觉到了姗的焦急,她在那段时间里每天提醒着我按时吃药,按时吃饭,我第一次感觉到身边有个女人在发自内心的关心我。可是有一天我中午我正在会所里和老板沟通工作,突然我又接到了姗的电话,她说她已经到了长沙火车站,她不回洛阳了,她要和我一起在长沙工作!我的天,我当时就乱了方寸,我甚至当时还征求了老板的意见,我该怎么办,我肯定不能让她知道我工作的地点和内容。老板毕竟是过来人,而且通过两年的接触,她也成为了可依靠的大姐。她对我说,你先去接她,先让她住酒店,你就说你租住的房子正好有个朋友也在那里借住几天。因为我当时一直和同事们住在会所的员工宿舍里。然后老板又对我说,这两天我帮你在会所附近租个带家具的房子,你和她先安顿下来再说吧......
我到火车站接到了姗,一路过来风尘仆仆的她第一句话就问,你的病好彻底了吗,还发烧吗现在,接着她放下手中的行李就来摸我的额头,那一刻我看着她坐了一夜火车憔悴的样子,心里一阵发酸。接着我先把她送到中山路上的又一村酒店先住下,我对她说,我住在工作的华天酒店员工宿舍,你先住酒店里,这两天我就去租房子。在这时母亲的电话也打了过来说,姗这孩子实心眼,她听说你病了,在外地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她就辞了工作来照顾你,多好的孩子啊,你可不要辜负人家啊!我答应着让母亲安心的话后,就拿了客房的开门卡离开酒店去给姗买点吃的东西。当我拎着一大包吃的回到房间的时候,姗正在卫生间洗澡。隔着卫生间的门,我听着姗哗哗的洗澡水声,心里有中莫名的冲动。其实这几年由于我做的行当,对女人身体上每一个部位可以说比自己身体的还要清楚,可是那时我的确非常激动,而且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当卫生间的水声停止时,应该是姗冲完澡拿毛巾擦身体的时候,我心里再想下面即将发生的事情,心里像猫爪一样彷徨。随着姗开门出来,她穿着一套粉红色的紧身秋衣秋裤歪着头正在用一条毛巾擦着她湿漉漉的长发。她看了我一眼,我想她感觉这时我看她的眼神好像不一样,男人嘛,当对一个女人有那样的想法的时候,我想每个男人这时微妙的眼光女人都能够读得懂。当然姗还是属于北方女孩那种很保守的思想,毕竟我们在今年过年期间满共相处才不到20个小时,也没有过任何的身体接触,只是通过一年的电话交流,才慢慢建立起的情基础。可是这个时候,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慢慢的走到她跟前........
姗已经明显感觉到我此时走进的动机,但她并没有躲避,而是聪明的对我说,来,帮我用毛巾擦擦头发,你看我头发长的,擦起来也不方便。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让我真的擦头发还是给我个台阶下?我用毛巾心里七上八下的为她擦起了头发。突然她转过身来,一下子把我手里的毛巾都搞掉了。只见她这时满眼含着泪水对我哽咽着说,我出来和你一起,我家人是不同意的,但我的决定谁也改变不了,我这辈子跟定你就永远要和你在一起,你会欺骗我吗?我听完这些话,心里早已没有了其他的杂念,我也感动的双手颤抖,颤颤巍巍的楼主了她的腰并对她说,亲爱的姗,这辈子能找到你作为一生的相守,是我最大的幸福,今生来世我都会好好对你和你的家人,不信,我就发誓。姗说,你怎么发誓?正说着,她拉着我的首走到房间窗户前并打开窗户对我郑重的说,如果你骗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让你一辈子都欠我的。我的头像磕头虫一样的点着,而感动的泪水早已落在了我的衣领上。
她由于在火车上的劳累躺在我怀里慢慢的睡着了。我看着姗睡着时紧紧依偎着我怀里的脸庞,她的嘴角也是微微的向上翘着,我想她应该在做着一个很幸福的梦。可我这时却在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我是继续欺骗她在这一行里赚些恬不知耻的钱,还是和她一起凭借双手去创造正常的幸福生活,那一刻我很迷茫,我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我叫醒了姗对她说,让她先休息,我要去上班。她还一再叮嘱我说,让我路上小心,别着凉。我走出了酒店就来到了会所找到女老板询问她租房子的事情。老板当时也问了我刚才想的内容,她对我说,你女朋友的到来,你怎么在这一行继续下去,但你现在去打工上班,你能受得了正常的工作吗?你每个月拿那么几千元的工资,你会甘心吗?她还对我说,在长沙你已经做出了名气,每天都有客人点你的牌让你做服务,在我这里一个月随便就能赚个两三万的,如果你让她先回去,自己再赚个两年搞个大几十万的回洛阳重新开始生活多好?听了老板的话我很犹豫总也理不出头绪出来,但在这时,我突然想起刚才在房间里姗拉我到房间窗户口的那一幕,如果我骗她,她就要跳下去。我想了一下,斩钉截铁的对女老板说,姐,我想好了,我不做了,我要对得起姗,她千里迢迢的来找我,我不能辜负她,我真的不做了,今天我就和你交接一下。女老板怜惜的对我说,我理解你的想法,也尊重你的决定,姐是过来人,你就这样放弃,你以后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适应新的生活,唉....可惜了......。
当天晚上我就和女老板结清了一切工作手续,直奔姗住的酒店而去。
会所的女老板也算讲信用,她第二天就在长沙的东塘给我们租了间两居室的房子。其实虽然我为这个女老板赚了不少的钱,可是到现在为止,我觉得在长沙接触过的女人,也只有她对我最好,故事的后面也会提到这点。女老板帮我先垫付了半年的房租,说这是给我的安家费用。这个房子的房租是每个月1000元。我已经在会所辞了职,但每天一早我仍然装作去酒店上班,下午按时回家。每天我一出门就出去找工作,因为这几年没有做酒店,再加上有很多华天酒店的同事都知道了我以前所干的行当。他们没有一个人敢给我介绍酒店工作,甚至有人说我来酒店上班就是为了接触富婆干那种生意的。我承受着各种压力,但我没有停下放弃,我依然在寻找着。在找工作的过程中,我还打了电话给以前做酒店总经理现在自己开动漫赌博厅的“丽”,但她也脱离酒店行业多年,在这个行业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朋友了。我有时从家里出来,就去丽开的动漫赌博厅里随便转转,我也不是好赌之人,每天看着那些赌客们在里面乌烟瘴气,大声喊叫的场面,从内心来说是很反感的,但为了欺骗姗我在上班,有时候也只有在丽这个不属于我的环境消磨时间,有时候丽碰到大赌客生意好的时候,她还请我吃饭,虽然有两次她还想我给她做服务,但我都严词拒绝了,我既然已经拔出来了,就不想再进去。
姗每天在家里等我回来,她会做洛阳的地方菜----洛阳水席,那牡丹燕菜做的要多好吃就多好吃,我现在想象如果姗不离开我的话,我一辈子就不会去饭店,因为姗的厨艺真是了得,可是一个月后一天,姗因为来长沙水土不服,又是发烧又是吐的......
因为我的身体素质还算强壮,在长沙一般也没生过病,所以对姗的病情也是束手无策。我急忙开车把她送到了长沙市湘雅医院,经过诊断姗得了急性肠胃炎,需要住院治疗。我在医院给姗办理了住院手续对她进行治疗。在第一天打吊针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一个护士好像似曾相识,后来我和她经过间断的对话,才知道我以前确实见过她。
她叫“嫣”那时23岁,嫣是丽的表妹,我是在丽开的动漫赌博厅里消磨时间的时候见过她,以前有一次丽闲着没事中午请我吃饭的时候,她也在。我听她说因为这个动漫赌博厅是她表姐丽开的,所以她在赌博厅里不敢进行大的赌博只是偶尔玩玩小游戏,但她男朋友的赌性非常大,在长沙别的游戏厅里她和男朋友输了不少钱。我也无暇顾及她的事情,只是一个劲的请求她多照顾姗。后来我听嫣说,她那时已经从她表姐丽那里知道我以前是做那个行当的,她当时很鄙视我,也不想和我多说甚么。 姗的病恢复的很快,在我的细心照料下在医院住了一周就出院了。在回家的路上,我假装信誓旦旦的给她说,由于我请了一星期的假,所以华天酒店已经另外找了一位同事接替了我的岗位,我准备辞职。姗听完后,就搂住了我的脖子对我说,你对我真好,是我拖累了你,让你丢了这么好的工作,真不该啊!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滴一滴的向下落。其实这时我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第一,我不该骗我最心爱的女人,她是多麽的相信我啊,第二,我也终于解脱了我在酒店工作的谎言,以后在行为上可以和她坦诚相待了。半个月后,我们终于等到了一个发展的机会......
在2006年3月份,有一个同事偶然打电话问我知不知道洛阳的唐三彩瓷器。我当即就向他表示,我是土生土长的洛阳人,怎么会不知道唐三彩,而且现在牡丹瓷,瓷板画和仿古的各类陶俑。那个同事说,他工作的酒店有个客人是台湾人在咨询着洛阳的唐三彩,让我和他直接联系。我得到这个台湾人电话后就直接与他进行了联系。原来这个台湾客人是长沙台湾商会的会长,我记得他姓周,周会长是想买回去一些仿古的唐三彩陶俑送给国外的一些客户。因为唐三彩是瓷器材质非常酥脆,所以物流公司不能邮寄,和周会长见面的第二天我就和姗踏上回家取陶俑样品的路途。
三天后我先回长沙给周会长看过几种样品,周会长表示认可价格和质量,先期给我们定了一百个30公分高的小陶俑,每个小陶俑70元(洛阳成本每个25元)但一定要保证质量不能出现破碎。于是就打电话给姗说我准备回洛阳和她一起押送这批货回长沙。可是姗果断的给我说,她自己可以送这批货回来,不要再让我跑了,也可以省点路费。姗的性格我知道,她决定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变的。于是我就在长沙等她带着货回来。
两天后,姗打通了我的电话说她在长沙南站货已经到了,我听后开车就直奔而去,结果我看到了姗满脸污迹,飘逸的长发也都一缕一缕的结成坨了,身上也是脏的不行。原来姗担心每个陶俑不能破碎,亲自坐在拉货的驾驶室里一路小心的从洛阳跑到长沙,路上因为司机吃饭很少,她也没怎么吃饭,路上因为司机要开车抽烟提神,所以驾驶室里的玻璃是经常开着的,姗也就一路迎着风到的长沙。这是多麽好的一个女人啊,我当时知道后就禁不住要去拥抱姗,可姗用脏手把脸一抹微笑着的对我说,老板,货送到了,咱们一起验收一下吧。我听了后,眼泪犹如泉涌,我想我要对这个女人好,要好一辈子......
周会长看了姗一路上受尽饥寒给她带了的陶俑后,当即就给我们付了钱。这是我脱离牛郎行当后第一笔赚的钱,当拿到钱后我激动万分,我就立刻想给姗买个好手机,可是姗说要我存好,以后会有用,我当时差点就告诉她,我还有30多万元的存款,可我对金钱的自私让我没有告诉她。后来周会长又联系几次货,他在长沙的台湾朋友也陆续的找我购买唐三彩,于是我在长沙的八一路开了一个洛阳唐三彩专营店,一边零售一边批发。
一年后,经过我和姗的努力,我们共同存款已经有了一百多万。姗每次躺在我的怀里对我说,找到像我这样的男人是她一辈子的福气,她的家里人为有我这个未来的女婿也感到骄傲。那段时间里,我几乎已经忘记了我以前做的羞耻工作。
在2007年4月的一天,有位两位外国客人径直走到我们店里,其中一个用蹩脚的中国话说他想定一大批唐三彩,数量可能有五万件。我听后大吃一惊,五万件是什么概念啊?一件成本30元,我的批发价是65元,出去运输及其他相关费用,这笔生意我们一下就能赚到150万元左右。我看他们没有带中国人作为中介我就故意抬高了他们的价格。把每件放到了80元。这时两个外国人用英语开始商量对话,其实他们可能想着我这个店老板怎么懂英语,可是我名牌大学外语系的高材生听他们的对话内容简直就是小儿科。他们对话说,他们对方的购买客户可能能出到120元每件的价格,他们要把我的价格压到75元就签合同之类的话。我听懂后心有成竹。最后经过和他们的一翻交涉,我和姗就想与他们签订了合同,我给他们说要先支付定金5万元,他们对这点也没什么意见。可由于他们要的急,他们要15天交货,我和姗在与洛阳美陶公司联系后得知他们加班加点要12天从洛阳出货,路上三天的时间应该是绰绰有余了。我计算后,就在合同上注明了交货日期,但那两个外国人一定要求每迟到一天货要赔偿他们20%的损失。当时我也没多想什么,因为有的台湾客户也曾提到类似的赔偿事宜,这也许是国外人做生意都这样吧。我们就在第二天与他们签订了合同。但这两个外国客户非要去长沙公证处公证,这个是以前不曾有的,一份这样的合同还需要去公证吗?外国客户说,他们和中国人做生意总是不正规,在国外都要这样的。我和姗商量了一下,觉得公证也没什么,我们做生意也不会欺骗别人,于是就和外国客人一起去长沙市公证处进行了公证......
我和姗开始紧锣密鼓的运作这单大生意。洛阳美陶公司在我汇了50%的定金后开始加班加点的制作这些货物。我和姗也计算了一下,如果用物流来运输这些货物,费用就要8万元左右,姗对我说不如在长沙我们自己找车去拉,这样可以省去2万元的物流费用。所以那两天我们开始考虑在长沙雇车去拉货。
以前刚开始让我陷入牛郎生涯在长沙供应酒店宾馆用品的“云”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有日子每见了,一起出来吃个饭。其实我和她一年中间也是有几次电话联系的,她现在还是做本行生意,但随着供应酒店用品的扬州人越来越多的进入长沙市场,她现在的生意并不很好做,同时她也知道我现在的近况有时还鼓励我好好干好好的生活。因为云经常要从江浙送货到长沙,她与很多货运司机都是二十年的老朋友,所以我在电话里向她咨询货运的事情,想请她帮忙。云听后,没有立即答复我,只是对我说先让她问问。我想这批货这么大,她是要先问问情况,但她是什么人我很清楚,她属于无利不起早的那种女商人,于是我对她说,如果货运价钱合适这笔生意做成后,我愿给她5000元作为酬劳。在两天后,云让我和她一起去见了货运司机,我和货运司机谈的很顺利,最终10辆“后八轮”运输这次货物,费用一共6.5万元。我从内心真心感觉有云这样的朋友也未曾不是一件好事.....签订合同的第9天,我雇佣的车队开始从长沙出发了......
我每天都在用手机联系这洛阳的美陶公司和运输车队队长,在那几天,我晚上都睡不踏实,这么大批的货物,我真的很不安心。每天晚上我和姗躺在床上的时候,姗总安慰着我,她也在憧憬着以后美好的生活,我每天都把头深深的埋在姗的怀里才能慢慢的睡去。
距离交货的第11天他们已经拉上货从洛阳返回,到了距离交货的第12天,车队队长给我打来电话,说他们在距离长沙还有150公里的岳阳市出了点麻烦,让我过来处理一下。我当时接到电话头一下子就懵了,我让姗招呼好店面,就自己开车一路飞奔向岳阳驶去。到了岳阳,经过我了解,原来是岳阳的文物执法大队得到消息我的货物中可能有国家保护文物,涉嫌文物走私。他们在我来的两个小时前,在第三辆车里搜查出了国家一级文物唐朝时期的唐三彩。我简直不相信我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能呢!我赶紧打电话质问洛阳的美陶公司,也马上和车队队长和当事司机进行了沟通,可他们都说不知道,车队队长说,他在洛阳是当场看着装的货,没有人放自己的私人物品。我赶紧与文化执法大队的领导联系,看是不是他们搞错了。可是他们的回复是,全部货物扣留接受检查,等待处理。我的天啊,五万件货啊,一件一件的开箱检查,要查到什么时候啊,正在我为难的时候,姗也从长沙赶了过来,我们一起去文物执法大队等候。结果到了交货的第14天才检查了2车货,还有8车啊。偏逢屋漏遇阴雨,交货的第15天是周六,政府单位不上班,我和姗真实欲哭无泪了。结果我们俩就像个无助的孩子一直等待着,等待着生....等待着死......
这个时候,外国客户的电话也是一个劲的催,他们说由于我做生意不讲信用,耽误他们向国外的公司交货,要去起诉我进行赔偿。这时,我想到了“云”她在长沙做生意多年应该有这方面的朋友可以帮忙。我拿起手机拨了云的电话告知了事情的经过。云也很焦急的说,让我等她的消息。三天后,云和一个领导摸样的人赶了过来,他俩让我一起去大队处理。我们跑遍了执法大队的上上下下,开始大队领导要把这个事情按照刑事案件上报公安,最后在云和她带来的那个人的疏通下我交了10万元保证金,才把货物拉走。结果货到长沙的时候,已经整整晚了7天时间,同时我也接到了法院的传票,那两个外国客户已经把我起诉到了法院,因为我没有按时履行合同,耽误了他们向国外出口,他们国外的客户也不再要这批货了,并让我赔偿他们240万元的经济损失。这个时候又是云,她找了很多熟人来帮我协调此事,我和姗也在苦求着那两个外国客户,想少赔偿一点。最后经过云找的熟人进行协调,外国客户答应可以撤诉,但一定要让我们赔偿100万元经济损失。
我和姗在那一晚都没有睡觉,原本未来美好的幸福生活让这个事情给彻底毁了,洛阳家里的父母和姗的亲人也都来到长沙安慰我们两个,我们好像是从天上最美丽的天空一下子跌倒了深深的幽谷中。但姗还是坚强的对我说,没事,我们可以咬紧牙关从头再来,我听了她的话,我们俩在深夜里的湘江边抱头痛哭......
最后,我们赔偿了外国客户90万元,还有车队和岳阳文物执法大队的费用,同时还有云找人疏通关系的各种费用,还要租用仓库放置那五万件货物,我算了一下帐,这单生意我和姗净亏190万元.......
我没敢和姗说具体亏损的数目,只告诉了她这件事把我们的存款和我的车子全部亏完。其实我没告诉姗还有自己以前的30多万元存款也都亏了进去。姗那一段时间还在打理着店面和剩余的货物,表面上她每天跟没事人似得,但有两次晚上我听到了她在卫生间里低声哭泣的声音,她还总是平静的劝我说,我们人只要还在,一切还会有的。我知道她心里的痛苦,可她是坚强的,起码对我一直是坚强无比。后来因为那五万件货的单一性,我们又没有其他资金来进货,店面的生意逐渐冷落下来,最后勉强支撑了半年后,就关门了。姗开始努力的找工作,最后在长沙的一家广告公司还是干策划工作。
我在那段时间一直没有从这件事情上恢复过来,我总在后悔,后悔我当时的武断葬送了我和姗奋斗的成果。我那时好像得了抑郁症,姗也带我去医院看了两次。在姗去上班的时候,我一天无所事事,有时候就去丽开的动漫赌博厅里转转。在那里还碰到了丽的表妹嫣。当她们知道了我的事情后,都十分惋惜并劝我想开点。我给她们说,我已经没有了斗志,我现在除了在洛阳还有套房子之外,我现在一无所有,靠着姗那点微薄的工资生活。丽又建议我说,你才32岁,姐象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没有什么,如果想挣钱,门路多的很,你看你以前做异性服务每个月也能挣两三万的,没事的。我听了她的话,我知道她在劝我去重操旧业,可是我真的不想再回到过去,毕竟我现在已经有了姗在我的身边。直到有一次下午,我又闲逛到了丽那里,丽的赌博厅里那天好像有很多顾客在玩,生意特别的好,到了晚上,丽说今天挣了钱要请我吃饭喝酒,我想着反正姗今天晚上正好加班,就答应了。同去的还有丽的两个同性姐妹和她的表妹嫣。我们在吃饭的时候喝了4瓶红酒,饭后丽有兴趣高昂的提出去歌厅唱歌,我在电话告知姗后,就跟她们一起去了,到了歌厅,我唱了几首非常拿手的歌曲,她们都一个劲的拍手夸我。当我唱《红日》这首快歌时,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兴奋劲,一下子就蹦到了茶几上,而且把自己的衬衣脱掉光个膀子用手一边甩着衬衣一边唱,丽和嫣她们几个就在沙发上欢呼。嫣也来了兴致,她走到电视前面也脱掉了自己的外衣疯狂的跳了起来。姗那天穿的是超短裙,脱去外衣的她只剩下上身的文胸。我看着她的丰臀和蜂腰美腿一直在我眼前舞动着,于是我也从茶几上跳了下来开始面对面的热舞。我们俩个面对面贴的很近,互相用自己的双手不停的抚摸着对方的背部,偶尔两个人的嘴唇也碰到了一起。突然这首歌结束了,我来不及防的被嫣一把推倒沙发上,紧跟着她也趴到了我的身上,我立刻感觉到她热辣的嘴唇和性感的舌尖。但令我想不到的是不知道这时是谁的手也从我裤子的拉链处伸了进去,还有人用嘴舔吸着我的胸部,我那时因为酒精的作用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底线,那一刻我的生理反应来了.......
从那以后,我感觉对姗的愧疚,就没有再去丽的赌博厅了。有几次嫣给我打电话或者发短信邀请我出来玩,我也没有去,我感觉和她这样的女孩在一起玩,迟早会出事情。
有一天下午,我下楼去路边的超市里买烟,看见云的车缓慢的向前开着,我就想追过去给她打个招呼,可是她在不远的前面一个饭店门口就停下了。我就快步上前想叫她,毕竟云在我做生意在岳阳出事的时候是她跑前跑后帮了我的。但令我今生感到非常不解的一幕出现了,只见从云的车里还下来了有上次的那个会说中国话和我做生意的外国人。我很纳闷,就悄悄的跟了上去,见他们进去酒店后我就透过酒店的玻璃窗向里面望去,更加令我想冲进去砍了他们的情景出现了,只见在酒店门口的位置上坐着那个拉货的车队队长和处理我们这件事的岳阳文物执法大队的一个领导。他们四个人见面有说有笑的穿过酒店大厅进了一个包间。我顿时明白了一切,是他们几个人设局骗我,什么出口的生意,什么车队,什么文物走私,什么朋友帮忙,这一步一步都是云他们几个人策划好的骗局。我当时浑身肌肉肿胀,心脏好像马上要跳出胸口。于是我返回家中,拿了一把菜刀直奔到那个酒店。我拿着用报纸包好的菜刀默默的走进酒店大门,一把推开刚才我认准他们进的那个包间的门...... 我猛的一进门,云和岳阳市文物执法大队的领导,还有外国客户和车队队长这四个混蛋看见我进来就惊呆了,云手中的筷子都掉到了地上。我举起手中的菜刀恶狠狠的对他们几个而说,你们四个混蛋,害的我好惨啊,你们今天要给我一个交代,否则谁也不能离开。然后我左手举着菜刀,赶紧用右手拿出手机给姗打电话,我在电话里说,你赶快报警然后赶到XX饭店,我发现上次的生意是云个外国人设局欺骗我们,他们现在就在这里,快点。就在我打电话的时候,那个车队队长自持身强体壮,竟然一下从座位上起来手里拿着酒瓶向我砸来,我用左手一档,本能的用右手拿的菜刀向他砍去。这时我感到我的左右手臂一阵麻木,而他的肩膀也被我砍中,鲜血一下子渗出了这个家伙肩部的衣服,他惨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下子那几个家伙都惊恐的坐在椅子上大气都不敢喘。我嚎叫着问云说,云,我一直把你当做姐姐看,你怎么这样对我,这个事情到底是什么情况,你给我讲清楚,否则你也别想活着走出这个门!云也吓坏了,她战战兢兢的对我说,我真是对不起你,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去年......去年我....做生意亏的很厉害,但你告诉我你现在的唐三彩生意做的很好,我.....我就找了几个朋友做了这个局,我知道....我..错了,我赔偿你的损失,你.....她的话还没说完,接到姗报警的警察就推门进来,警察看到现场的状况后就叫我们都不准动,其中有一个警察好像认识云,他还和云说了几句话,这时,一丝不详的预兆又浮上我的心头。随后,我和他们几个都被警察带到了派出所。
我们被带到派出所后,姗就赶到了。我在派出所紧紧的抱住了姗说,我们终于有希望了,老天真的开眼让我抓到他们,我们的那些钱一定要让他们还回来。姗也气氛的说,他们会被绳之以法的。然后派出所让我做了笔录,可是在做笔录的时候,给我做笔录的民警对我很不友好,他让我提供我的姓名,籍贯,年龄,工作简历和此事情经过的时候,他总是斜着眼睛看我,那眼神中带着轻蔑,带着我猜不到的东西.....我当然不能把那几年做牛郎的简历写上,我只能编造那时我在酒店上班,最后民警问完后,他用电脑打印出来让我按手印签字,我犹豫了一下就按了手印签了字。除了车队队长被送去医院治疗以外剩下的那个混蛋也都被一一作了询问笔录。因为当时出警的警察看到现场有人受伤,并且他们觉得涉案金额过大,就把我们都送了长沙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在去刑侦支队的时候,我带着手铐被关进一辆警用依维柯拉走,姗哭着问带走我的警察说,为什么带手铐,为什么抓他,他和我都是被骗的人,我们是受害人啊!警察上车的时候说,你们说被骗就被骗吗?是需要证据的,但他刚才用菜刀砍伤了人,这是不争的事实,已经构成了刑事案件,至于他砍人的起因,我们会调查清楚的。随后他们就把我拉走了,我投过车的后窗,看见姗哭着跟着车跑了好久......
我被送到市公安局后,暂时被羁押起来,过了一天有个年龄大的警察来询问我以前我到底做过什么,我当时激动的说,我以前做过什么和这个事情有关系吗?你管我以前做过什么!但那个警察不温不火的对我说,这个事情我们也进行了初步的调查,因为牵扯境外人员还很麻烦,但我们也掌握了一些情况,你所说的事情的真实性我们还有待考虑,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提供的笔录是有出入的,这个你也要负责任,你还是好好想想吧。我听后心里清楚他说的笔录不实是什么意思,但我不能向上写啊,毕竟我从事的那些事业是违法的,而且还有几年时间。就这样反反复复这个年龄大的警察有问了我几次,最后他对我说,经过我们调查,你说的文物走私案件确实存在,我们也去岳阳进行了调查也看了相关证物也询问了相关证人,我们都有笔录。而且你与外宾签订的合同我们去法院证实了,这些对你都没利。他顿了一会还说,我妻子也是河南的,我很同情你,但你以前从事的那种职业是对你很不利的,虽然没往笔录上写,但你知道吗?如果你告的那个女人(云)也告你这个,你可能会被判刑,你砍伤的那个人也要告你啊,最后他还说,小伙子,你一个外地人,你能在长沙与几个有背景的本地人搞成什么地步?那个女人(云)在长沙做了二十几年生意,她是有一定关系网的,而且岳阳文物执法大队的人在长沙也不是吃素的,你非要这样纠缠下去吗?我听后依然坚定的说对他说,我一定要有个说话,那是我和女朋友辛勤汗水换来的希望啊,我不能就此放弃。那个老警察也没办法,最后他就叫别人来处理这个事情了。
过了两天,我每天在看守所里彷徨的等着处理结果。结果姗突然来了,她来见我说要接我出去。她来接我的时候我看着她好像魂不守舍的,我们从看守所到家里坐出租车的路上她一句话也没有讲。到了家后,我突然看到了她已经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我很惊讶问姗这时什么意思,姗眼神木呆呆的对我说,我们分手吧,我想回洛阳了,我想我的父母了。我诧异的问她,你可以回洛阳看父母啊,为什么分手?我还故作愤怒的问她,是不是看到我现在的状况后悔跟我了?姗只是平静的对我说,我接受不了你以前的生活,我是一个保守和认死理的女人,我真的很爱你,但我一想他们说你以前的那个样子,我真的不能和你过走一辈子,原谅我吧,忘了我吧,亲爱的。原来公安局里的警察说不通我,就去找了姗,告诉了我以前的经历,说我做假笔录隐瞒事实,而且云还告我是因为以前和她经常上床,生意亏了就诬告他们想得到钱。公安对姗说案子我们赢不了,如果我还闹下去,就告我曾经组织卖淫和砍人至伤的罪名,少说也要判个3-5年的。 我听后无言以对,但我还是对姗说,对不起,我以前的事是我年少无知,我做错了,可自从和你在一起后,我已经没再做了,真的,我现在不能没有你。可是姗是那种定下来就改变不了主意的女人,当初她义无反顾的来长沙找我,就证明了这一点。她一边提起行李,一边向门外走着,边走边说,你以后好好珍重,一定要好好生活。我还是不想放弃,拼命的抢夺她的行李不让她走,这个时候,姗嚎啕大叫的对我喊,你忘了吗,我刚来找你的时候,我给了你我的第一次,那是一个女人一生最宝贵的东西,我说了,你如果骗我,我就从这个房子的窗户跳下去,你想看吗?我现在就跳......这时我感觉我是真的要失去我最爱的姗了,我....我当时欲哭无泪的松开了手,让姗离开。
我清楚的记得那是2007年的9月21日,就在那天姗永远的离开了我,姗临出门的时候,回头又给了我一个紧紧的拥抱,我很清楚的感觉到姗的泪水此时已经浸透了我胸前的衣服.........
自从姗离开了我以后,我每天都在想念着她,白天想的不想吃饭,晚上想的难过的睡不着觉。有时候在电视上看到了我和姗最喜欢看的《潜伏》这个电视剧,我想起了我们俩一起猜后面的结局,想起了姗为了不错过看这个电视剧的结尾而让我冒充她的父亲给广告公司请假的景象.........我时时刻刻在房间里捕捉着她存在的气息。那段日子我基本除了买吃的都不怎么下楼,也不想接听任何电话,我想我快要崩溃了......但我现在不能就这样回洛阳,我毕竟以前有机会去走向成功,我还要去努力,如果能够成功,我还是会回洛阳找姗.........
有一天,嫣打来电话,但我没与接。她又发了短信给我,她想告诉我,她的表姐丽出事了......我回了电话给她,她告诉我,丽的动漫赌博厅前段时间因为出事,把赌博厅给关了。丽也算我的一个老朋友,虽然我们以前不算那么纯洁,但已经认识了十年了,以前我没地方去转悠的时候还经常去她那里。所以我对嫣说,我明天就会去看看丽,让她放心。第二天上午,我打电话约丽一起出来小坐,我先到的茶社等了她一会,一项守时的她那天却迟到了30分钟,当我想再次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推门而至。丽明显老了,走路也没有以前那样有气质,她走到我跟前我请他落座,在她坐下的一瞬间,我清楚的看到了她头上飘逸的白发。丽喝了几口茶后点了一根香烟给我讲起了她前一段的事情。
她的赌博游戏厅一个月以前有几个广东人和一个长沙本地人经常来她这里赌博,开始几天,他们一直在输,每天几个人都输个一万左右,最后那几个人说这样玩的太小了,要玩刺激一点。丽的赌博机类似百家乐一样(压庄压闲的那种)上分是100元100分,那几个人说要100元1分,一下子把输赢放大了一百倍。因为赌博机都是有固定程序只赚不赔的,丽当时内心快要激动疯了,以为大生意来了,就问他们带了多少钱来玩这么大的,那几个人出去了一会,回来后就亮出了300万现金给丽看。丽当时就以游戏厅电路维修为借口,赶走了所有的闲杂人和其他赌客关起门来和那些人玩。但在他们赌的过程中,他们押什么中什么,有时候押注的小的时候也会输,但总体来说还是一直赢的。丽最后都吓的出汗了,但她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三个小时后,那些人一共赢了丽400万元。丽对他们说没那么多现金,那些人就要丽的这个游戏厅。丽不愿意,他们就打了几个电话,一会,公安来了,说这里有赌博行为,要抓丽,好歹丽做这一行还是认识几个人的,把公安打发走后,又来了二三十个社会青年,有几个丽也见过,都是刑满释放的亡命徒。后来,丽怕了,也认了被别人坑,这个赌博厅也就转给了他们。
丽毕竟是老手,她觉得这些人肯定有什么秘密押分的方法才能赢,于是她就在转让游戏厅的时候,跪到在那些人面前说,她输了,她认命了,不会找他们麻烦,但请他们教会她赌博作弊的方法。那些人也是江湖人物,当时商量了一会,就教了丽一些简单的方法。但我听丽说,就是这些简单的作弊方法,也可以打遍长沙赌博厅无敌手,让我出点本钱和她一起操作,一年搞个一、二百万很轻松。我听到这里有翻身的机会,因为当时满脑子都是重整旗鼓的想法,等挣了钱就去找回我的姗,我想着,就答应了丽,可下来就有我更悲催的故事........ 丽见我同意后,就叫上了嫣一起商量这个事情。我也给丽和嫣讲了我前一段的情况,我说我现在没有钱,就剩下洛阳的一套房子。嫣也说没有钱,因为她和男友闹分手,男友跑到她工作的医院去大闹,她觉得很没面子,所以她也辞去了工作。我没有去追问嫣与男友分手的原因,但丽说了,如果没有本钱是无论如何也开展不了这个事情的,她动员我把洛阳的房子先卖掉,一年后等赚了钱,再买个更大的。本来这套房子是我为以后回洛阳生活准备的,我没有同意。可是她们姐俩每天都在我耳边唠叨,说以后有钱后能把姗追回来之类的话。我慢慢的动心了,于是我在2007年底让家人帮忙去卖我的房子,我的父母从我和姗分手后,他们就觉得我不太对劲,虽然姗可能回家后就去了郑州工作,但父母还是在一直追问我,这次听说我又要卖了房子,就更加怀疑了。但我给父母说,我又开始准备做唐三彩的生意,需要本钱,而且一年后就能双倍赚回卖房的费用。父母也是被我说的多了,最后我洛阳那套“通源花园”的房子在2008年初以70万元出手。
在我筹集资金的时候,丽在教我和嫣练习赌博机作弊的方法。丽干脆拿出最后的资金在家里买了一台赌博机教我们。其实就是在赌博机的庄闲按钮上有节凑有时间的段的拍打,如果节奏和时间对了,赌博机就压什么出什么,如果有一点不对,机器就会正常运作,不会听你指挥。在等我房款到账的日子里,我和嫣每天都在练习这个技巧。
在2008年5月,我们三个人开始在长沙动漫赌博厅小试牛刀。由于丽以前是开赌博游戏厅的,所以她是不能到别的场子里去的,这也是这个行业不成文的规定。我和嫣扮演情侣,因为这种“高手过招”的赌博机是8人连线机,我们的旁边都有其他的赌客,所以根据旁边赌客的情况有时候我帮嫣打掩护遮挡,有时候是嫣帮我遮挡。当然有时因为紧张,也碰到过没有击打按键作弊成功的,大部分还是小有收获。但我们每次最多押200元以内的赌注成功率较大,超过200元就是随机出结果了。所以我们有时候压大钱(最大单注是900元)也是要输的,就这样我们实践了一个月时间,也没什么输赢。每次我们出来,丽总是在门外等着我们,问我们赢了多少。我也渐渐的失去了靠这个能翻身的欲望。
因为奥运会即将开始,长沙市开始禁止这些赌博机的经营,我们三个人算彻底没什么事情可做。我经常用自己的钱救济她们两个。这其中令我疑惑的原因有两点,我在两年前还听丽说她的家人和儿子的情况,但她现在已经闭口不再提了,只是说她现在是孤独一人。第二,丽和嫣这两姊妹每天很少出门,要出去也是两个人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但我也没什么证据去证明什么,只是我担心她们知道我的70万存款,于是我每天把银行卡都放在身上,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也先趁她们不注意把卡藏起来,毕竟有了上次的吃亏,我谁都不敢轻易相信了。
我们就这样相处了几个月时间。有几次晚上,她们两个人在家里喝酒喝到半夜,嫣又趁着半夜发酒疯脱的一丝不挂爬到我的床上,我很反感她这样做,我的心里那时只有姗,觉得和别的女人做那样的事很难受。我拒绝了几次,她也就不在那样了,可通过和嫣相处感觉她其实也并不坏,只是太好赌,她比我小10岁,我也把她当做妹妹看待。但有时候我出去回来后发现她和丽的眼神都怪怪的,我始终猜不透她们在想些什么,准备再做些什么.......
有一天,我出去买菜,由于刚换了衣服忘记带零钱了,我就又从菜市场走回去上楼去拿钱。我先敲门让她们开门,可是敲了一会没反应,她们也不会出去啊,我心里一直在纳闷。我就用钥匙开了房门,客厅没人,卧室也没人。但从卫生间里好像传出一点异样的声音。我轻轻的靠近卫生间,听见里面好像有“嘻,嘻”的声音,我打开门一看,我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丽和嫣正在用锡纸点着粉末状的东西吸食。不用说,她们这时在吸毒啊,我惊恐的说不出来话,她们好像也被我吓到了,也是慌忙的隐藏着那些吸毒的东西。此时,我才明白她们为什么在我回来的时候眼神看着恍惚的了。我当时给她俩说,你们怎么还吸这个?你们难道不知道吸毒会要人命吗?她俩出了卫生间,我们三个人坐在客厅里面面相觑。这个时候,丽先开了口,她说,她是丢了生意后难过才吸上的,只是玩玩没有什么瘾,但嫣这个时候好像是刚吸完神智还处在亢奋状态,她大声的对着丽说,姐,你就实话实说了吧,算了,我来告诉他吧。接着嫣对我说出了内幕,丽和她在三年前就吸了毒,生意在的时候,她们还能顾得住,可生意没了的时候,丽居然去借了10万元的高利贷用于吸毒。我顿时在想为什么以前我和嫣每次在赌博厅做完弊后,丽总是在外面等着看着我们期待的眼神..........
从此,我更加看紧了我的银行卡,生怕我会再走以前的老路。 转眼到了2009年,随着中国奥运会的结束,长沙动漫赌博厅的管理又趋于放松。我们三个人又开始蠢蠢欲动开始作弊计划。这半年我也陆陆续续借给了她姐俩5万元钱。
有一天,我们到长沙贺龙体育场附近的一个赌博厅去做事,还是丽在外面等着遥控指挥,我和嫣进去装作情侣去搞钱,一般没什么特殊的问题,我们不会给丽打电话,如果碰到难搞的机器我会打电话问她。那天,这个场子的机器很容易搞,我们一把最多押100元,一个小时候就作弊赢了4000元。而且场子里的人也不多,让我们很轻松的输入密码。我们下分换完现金后就出来,见到丽后,嫣非常兴奋,她一个劲的对丽说那里面的机器多好搞。丽转头对我们说,如果是这样,我们就他们搞个大的,咱们也给他们来个增加分值,来个100元一分,你们看,咱们刚才赢了4000元,如果100元一分,咱们一下子就可以赢40万元,我当年就是这样被他们算计的,这次咱们一定要抓住机会。我听后,也觉得这次的机会真的很好,如果有几次这样的机会,我就有了翻身的机会了。这个时候,嫣好像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也是要下定决心来这么一次。我思考了一会,我也决定试一次。
于是,我和嫣又返回了这个动漫赌博厅,进去后玩了一会,我就叫场子里的经理过来,用洛阳话对他说,你们场子里的分值太小了,我们这些倒古董的带了美女出来玩,就是要找个刺激,但这里的机器一点也不刺激,能不能分值大点?经理当时看了看我,又拿出手机对着我看了看(这个动作使我感到有点怀疑,但我没有停止)他对我说,要得,你说好多钱一分就好多钱一分。(长沙方言,意思是,可以,你说多少钱一分就多少钱一分)。我暗自窃喜,就与他们讲好分值玩了起来........
在压分的时候,我让嫣在我旁边假装很女人似得拍着按键(其实是输入密码),我在旁边也装作很会玩的样子考虑没把押什么。就这样,一会儿我们机器上的分值就超过了30万元。这时,突然旁边的其他赌客都陆续离开,当我察觉的时候,我发现场子里就剩下七、八个年轻人和经理了。我很纳闷,就示意嫣不要再拍了,我也停止压分。这时那个经理叫那几个年轻人把赌博厅的门关上。我当时就感觉事情不对了,其中有个年轻人上去就给了我一拳,一下子把我打翻在地。我擦了一下鼻孔喷涌而出的血躺在地上问那个经理为什么打我。那个经理冷笑着说,你们外地人还敢在我们这里大鸣大放的作弊搞鬼,是不是不想活了。嫣这时赶紧对他说,我们怎么搞鬼了,我们玩的很正规的。那个经理上去就给了嫣一个耳光,嫣的嘴角瞬间就流出了血。然后那个经理就上前说,看看我手机上的视频吧,他边说边拿着手机让我看,我一看不打紧,上面有我和嫣在其他赌博厅里作弊的录像,还有我们今天作弊时输入密码的手法。接着那个经理就当着我们的面在我们的机器上同样的输入密码压分,结果他也赢了。我才觉得这有是个骗局,经理故意吸引我们作弊,然后抓我们的现行。这时,丽打来电话问什么情况。经理立刻脸变了的说,你们还有同伙,说着他手一指门口的两个年轻人,那两个年轻人就把门打开出去了。
没一会,他们抓着丽也给带了进来。经理看见丽直接就说,你个老太婆了,怎么还出来骗钱!丽也默不作声,这时经理对着我们说,今天你们坏了这个行当的规矩,这样吧,你们三个人拿50万元,今天就放你们走,以后永远不要让我看到你们几个,否则见一次砍你们一次。他说着还从背后抽出一把砍刀。我立刻对他说,大哥,今天是我们的错,希望你能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才刚出来做这个,也没有钱。结果我话还没说完,就遭到了他们几个人的一顿拳脚。这时丽对倒在地上晕乎乎的我说,你就给他们吧,他们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我还是没有答应,这时,那个经理突然抓住丽的头发一下把她的头磕在了旁边的桌子上,紧跟着拔出刀照着丽的胳膊就扎了一刀,随着丽的一声惨叫,鲜血立刻汩汩的从丽的手臂里向外冒了出来,嫣看了这一幕当场就吓昏了过去,我也看得胆战心惊,经理对我大声吼道,你若在嘴硬不拿钱,我就一个一个先把这两个女人宰了,然后再剥了你的皮!丽这时已经没有了力气,她无助的看着我,给....给..他们吧,求求你了,你就是我和嫣的再生父母啊!
我当时想,大家一起出来做事,应该有难同当。再则刚才丽挨刀的那一幕确实令我害怕了.......于是在三个小伙子的陪同下,我到银行取了50万拿了回来把钱交给了他们,在他们淫笑的声音中我们就走了。出门后,丽看到我因挨了拳脚而行动不便嫣嘴角又淌着血惊魂未定时,丽用一条毛巾捂住胳膊的伤口立刻上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又摇下玻璃流着泪轻轻的对我们俩说,你们俩好好的看病,以后不要再搞这个了,说完,坐车扬尘而去........
我和嫣互相搀扶着在医院进行了简单的治疗,当我们再回到丽住的地方时,那个地方大门紧锁,过了几天又搬来了新住户说这个房子已经被卖了,从那以后至今,我再也没有见过丽。其实丽走出赌博厅捂着胳膊上出租车的时候,我从她的眼神中已经看的出,这个事情是她做的局专门骗我的钱。但那一刻我已经没有了上次云骗我钱的激动劲。但令我愤慨的是,这个事情完全是她一个人在策划运作,连嫣这个亲表妹她也给骗了。
我和嫣又租了一间小房子,我的卖房款到现在只剩下15万,我已经对赌博机作弊完全的失去了希望,可是嫣有时候出去偶尔赢回来两个钱供着我们的吃喝,我劝她把毒瘾戒掉,她每次都愣愣的对我说,她这辈子完了,男友没了,工作没了,亲情没了,什么都没了,她有时候也不想活了......每到这时候,我都抱着她的头在我胸前,让她鼓起勇气,毕竟她还年轻。我们就这样相互依靠着过了一年。
又到了2010年,当长沙大街小巷里传唱着黄小琥《没那么简单》时,我也感觉我的生活经历了太多的坎坷。由于嫣的毒瘾越来越大,有时候没钱去购买毒品的时候,我看着她在我面前生不如死的情景时,我总是流着泪拿出自己最后的一点存款给她,人毕竟是有感情的,我看不得那个样子......唉.......
有几次,在嫣苦求之后,当我感觉我余下的15万存款已经所剩无几的时候,我会和嫣一起去赌博厅里赢点小钱顾着她的吸毒费用。因为那次丽给我们设的局,我们是真的不敢在去长沙市里的赌博厅了,只能去长沙附近的望城,宁乡,浏阳等县城搞一点钱。
2011年3月份,我和嫣来到了长沙县水渡河乡里的一个小场子做事。我们刚进场的时候,一切都很顺利,赢了1800元钱。慢慢的嫣的毒瘾又来了,她在机器上拍按键输入密码的时候总是手在发抖,结果密码总是输错,我们把赢的钱都输了回去。当时我拉着她让她走,她却突然失控的对大声我说,让我再试几次,我就不信输入密码就这么难,一定能赢回来!因为她的口误,我听后就想拉着她向外走,可是已经晚了,这时场子里的人已经围了过来。他们把我们俩拉到场子外面的林子里,拿出刀说让我们出钱来摆平这个事情,我已经做好了没有钱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思想准备,可就在这时候,也不知道嫣是怎么了,她突然发疯似的夺下一个人手中的刀并在他们面前乱砍起来,那些人被眼前的这个女人的举动吓坏了,他们赶紧向周围散去,嫣这时一边胡乱挥舞着手中的刀,一边扭头对我喊着,快跑啊,你快跑啊!可我的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我就傻乎乎的在那里看着。这时那些人好像醒悟过来,就慢慢的持刀向嫣身边靠近,突然,“噗”的一声,只见一个平头黑衣男子用自己的刀捅进嫣的腰部,这时嫣的刀也砍在了这个男子的头部,此时另外一个穿西装的男子一刀就扎进了嫣的胸口,嫣惨叫了一声,手中的刀落在了地上,第一个被嫣砍中头部的黑衣男子这时又凶狠的一下用刀割断了嫣的喉咙。那血呀...就像喷泉一样从嫣的脖子井喷出来,嫣这时双目怒睁的像根倒了的棍子一样直挺挺的歪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她身边的一片小野花......那些人看到嫣这个样子,都四散跑掉了,我楞了一会,马上跑到嫣的面前,抱着她的头在胸前,她嘴里流着血微微的一张一合好似想说些什么,但她已经发不出声音,她就那样的看着我,可我那时分明看到她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眶溢出.....1分钟后嫣就这样悲惨的在我怀里离开了这个世界.........
嫣被杀害后,我被当地的公安叫去询问情况,我一五一十的把情况给他们讲清楚,他们又问到我个人情况的时候,我已经麻木了,我竹筒倒豆子般的把我这十几年在长沙的真实经历都给他们讲了一遍,任由他们处理。他们也做了相关记录。过了一周我就被放了出来,后来那个赌博厅好像也关门了,公安也抓了一个凶手,好像最后以误杀的名义判了那个人五年有期徒刑。嫣的尸体被殡仪馆的拉走后一个月后火化了。我领到了嫣的骨灰,可是我没有钱给她买墓地,只好把她放在公益的大众祭奠馆里,可是我连她的照片也没有一张,她家人的联系方式除了丽知道,嫣从来也没告诉我。我只好凭借自己的记忆去画像馆里让人画了一张放到了她骨灰盒的前面.....
在这一系列的事情都发生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已经看淡了人生,当看到以前长沙华天酒店的同事们现在都住着自己的房子开着自己的车在街上和家人幸福走着的时候,我总是像猫躲老鼠一样躲着曾经的那些同事和朋友们,当洛阳的亲人来电话问我情况的时候,我多半只是几句敷衍过去,当漫天夜空的星星一闪一闪的挂在星空的时候,我在想如果我现在死后我会变成天上的那一颗.........
2011年秋天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我自己酒后走到湘江一桥,从桥上看到滚滚的湘江水,那一刻我想跳下去。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电话打了进来,我一看,原来是我以前在工作的会所女老板,我接起电话就哭了,我告诉他我真的不想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了,由于我们长时间没通过电话,她也搞不清我现在是什么情况,她就马上开车到桥那里来找我,在她的劝说之下,我在桥头暂时放弃了轻生的念头........
女老板把我送到我住的地方,由于我当时的情绪没法稳定,她担心我还会出事,她就叫了几个朋友一起来陪我。他们几个人一夜都没睡觉也没有离开我。如果不是她那天来的那个电话,我也许现在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后来我又和她聊了几次,原来她已经转了行当,她现在在长沙市的井湾子开了一个大型超市,生意非常好。她说可以先让我去超市做个普通的管理员,以后有别的机会再说。她还说,现在长沙一般会所的异性按摩生意没以前好了,但也有些美少男从事这碗饭,钱也没那么好赚了。我当然不会再去从事令我一生都感到耻辱的这个行业,于是我先在她那里安顿下来。
2013年2月初,经过一年多的正常生活,我的心态已经恢复了平静,每天和同事们正常的工作开着玩笑的时候,我也会露出久违的笑容。当那时家家为了迎接春节到来而响起噼噼啪啪的鞭炮声时,我也迎来了2013年的第一场雪,我站在超市外面,望着在路灯的照耀下缤纷飘逸的雪花,我想家了,从我1992年到长沙读书到如今我已经在这个省会城市待了21年了,从一个毛头小伙子到如今已经快要临近不惑之年的中年男人,我真的在这个城市待的太久了,我已经厌倦了这里街上的蛋炒饭,牛肉米粉的味道,岳麓山上爱晚亭的美好诗句,烈士公园纪念亭革命感人事迹,黄兴路上人们的嬉闹声,笑声,这里一切的一切.........
2013年6月我向女老板辞了职对她说,我想家了,我要回洛阳,我已经不想在外面漂泊,长沙这个城市已经不在属于我。女老板听后也在劝我,说我已经在长沙生活了二十多年了,你的生活饮食习惯已经融入了这个城市,让我在多考虑考虑。我向她表示,我在这个城市已经经历的太多太多,我真的想离开这片曾让我认为是我第二故乡的土地。女老板最后看说服不了我,最后硬塞给我一万元钱让我回洛阳好好的生活。我握住她的手就哭的很痛,我最后给了这个异乡朋友一次轻轻的拥抱,就踏上了回家的路。
当我这个拖着伤痕累累的中年男人回到洛阳后,展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我做梦都想不到的崭新都市。宽阔的王城大道,环境秀美的隋唐遗址游园,浪漫优雅的周山森林公园,壮观林立的高楼大厦.......这一切都让我迷失了方向,这是曾养育过我的洛阳吗?
回家后父母看出了我生活的窘迫,并没有多问什么,我把自己关在家里,谁也不想见,谁也不想说话有三个月时间。但当我看着父母日渐老去的身影,每天佝偻的身躯去给我做早饭,做中饭......我不忍的出去找工作,毕竟我还是有英语的六级证书,但我已经四十岁的年龄找工作确实不容易,有一天我看到了洛阳晚报上在洛阳西工区有一家公司招聘书写翻译,我在家用两天时间温习了已经放下二十多年的英语,就去西工区数码大厦19楼的公司应聘,可当别人让我填写应聘表格里面的个人简历时,这好像又是一根针深深的刺到了我的痛处........我放下笔,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里,因为一看到“简历”这两个字我的头部神经就会突然崩的紧紧的,我坐电梯下了楼走出大楼门口的时候,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我眼前飘然而过.....
那个身影也好似与我有感应的停了下来,我屏住了呼吸顿足后,我当时真的不敢回头看,但那个身影却发出了叫我名字的声音!这个声音使多麽的亲切,是多麽的熟悉!我转过身子用胆颤的眼光看过去,没错,果然是让我朝思暮想的姗!我....我...当时是什么感觉呢?我觉得真的没法形容。我当时浑身肌肉都紧绷绷的,嘴里想开口说话,但只张着嘴却说不出来话,但这时候不争气的眼泪却滴答滴答的落了下来。姗还是那么美丽,还是那么飘逸的长发,只是身体微胖,但她的微笑还是那么温暖。姗看见了我的表情,她马上微笑着说,你好,想不到在这里碰到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还好吗?我当时站在那里只是怔怔的看着她,她看我还不说话,就打圆场的说,我现在在郑州工作已经5年了,郑州比洛阳的发展机会大,就是人太多了.......我听了她说了三分钟的话,还是傻木木的瞪着她......这时,有位戴着眼镜的高大男士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小女孩来到姗的身边,姗对着我说,他叫杨,是我的老公,也是我的老板,然后又指着那个小女孩说,快叫叔叔,那个男士有礼貌的来和我握手,这时我才从我的癔症中惊醒过来,我赶紧伸出手和姗的老公握手,那个男士微笑着对我说,我听姗提到过你,你是她的好朋友,有机会来郑州找我们玩。正说着,忽然马路慢车道上有个看车子的老太太指着一辆宝马车大声喊,这时谁的车的啊,快开走。这时姗自然的对我说,呵呵,我们的车停的违规了,我们先走,有空再联系,阿姨(我母亲)那里有我的联系方式。那个男士冲我微笑了一下就牵着姗的手走向他们的车。我目送着他们上车,开车,离去,直到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迷迷糊糊的回到家里,关起门躺在了床上,姗这样的出现,使我突然觉得心情很释然,我觉得唯一放在我心头上的那块石头终于可以落地,我内心几年的荒草好像一扫而光。我从内心中感到我下半生的人生追求目标有了彻底的改变,以前我总是迫切的希望我成功后去找姗,现在我已不再期待和姗会怎么样,她现在过的很幸福,我希望和她在一起不就是要给她幸福吗?但她现在已经很福,这种幸福是不是我给的,都不重要了。
现在又回到了我写这篇纪实文章的开头,今年中秋节的时候,我们几个当年河南籍的湖南师大校友在洛阳聚会,我看到了大家如今生活的精彩,那天我晚上我虽没说什么话,但我喝了很多酒,晚上回家睡觉的时候,我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梦见在1992年我少年时从洛阳背起行囊到长沙上大学的情景,
梦到了在1996年我大学的礼堂里我好有成就的当着一千多个同学演唱的情景,
梦到了在1998年由于我英语的出色而被长沙华天大酒店提拔为经理时的高兴劲儿,
梦到了1999年我在电梯里那个叫“云”女人喝醉靠着我的情景,
梦到了在2001年和“湘女下凡”女子会所女老板一起讨论会所装修风格的情景,
梦到了在2005年“姗”那年到长沙下火车时一个人风尘仆仆来找我的样子,
梦到了在2006年我和“姗”一起做唐三彩生意时我俩每晚在家里数钱的小市民样儿,
梦到了在2009年“丽”被刀扎伤手臂用手捂着胳膊上出租车时看我的眼神,
梦到了在2011年“嫣”为了让我跑掉而最后倒在我怀里去世的样子,
梦到了在2011年会所女老板从桥头拉我下来不要让我自杀的情景, 最后,我梦到了昨天“姗”手里捧着一束鲜花幸福的朝着我微笑着,她好像在对我说,祝我永远幸福.........
最好不相见, 便可不相恋,
最好不相知, 便可不相思,
最好不相爱, 便可不相欠,
最好不相依, 便可不相忆,
最好不相爱, 便可不相弃,
最好不相对, 便可不相会,
最好不相误, 便可不相负,
最好不相许, 便可不相续,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时不见时
安得与君想诀别,免教生死作相思。
-------------此故事献给曾经一位在长沙有过坎坷经历的朋友,祝愿他能坚强的生活下去,并幸福的过好自己的下半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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